一个小弟急匆匆的跑过来。
“嫂子,川哥让你也上去一趟,帮忙活络活络气氛。”
南鸢皱眉:“他们男人叙旧,让我上去干嘛,不去。”
小弟有点急,讨好地解释道:
“对方带了女伴…川哥他们一群爷们上去…这不是怕怠慢了人家么…”
南鸢立马明白了,摆摆手:
“知道了,马上上去。”
她拉着惬意到洗手间,拿出口红对着镜子开始补妆。
惬意看着镜子里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,好奇的问:
“是什么人哦?还得劳驾你和川哥上去?”
南鸢口红涂完,用手指点了点溢出来的部分,叹道:
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惬意,你看阿川这种家世家业,不俗了吧。
但在某些人面前,我和阿川就是个三陪。”
惬意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“这样啊,那我不就是三陪的三陪。”
南鸢笑道:“没错,你就是我的三陪,你待会儿陪我一起上去。”
惬意立马拒绝:
“不要吧,我不适应那种场合,过去不是添乱嘛。你自己去,不要拉我。”
“惬意,惬意~陪我嘛,就我和她尬聊,hold不住啊,三个女人一台戏,才有意思嘛~惬意~”
南鸢像只粘人的小猫咪蹭在惬意身边,百般撒娇。
她这个朋友呀,什么都好,就是太宅太保守了。如果不硬拉她出来社交,恐怕真的会在家里发霉掉。
惬意耳根子软,还是被南鸢硬拉上去。
很明显,三楼的场地比二楼又上了一个档次。
南鸢上楼前,给江屹川发了信息。
两人一到楼上,江屹川就跑过来接她们。
江屹川拉着南鸢到角落小声道:
“鸢鸢,那个女的是夏以棠。”
南鸢眨了眨眼,心里惊叹一声。
“当红小花夏以棠?红三代的那个?”
江屹川点点头。
南鸢心中了然。
惬意在旁边,也听见了。
她虽然不追星,但还是有关注娱乐圈的。她还挺喜欢夏以棠这个演员,她拍的好几部戏她都有看。
江屹川在前面带路,南鸢和惬意在后头窃窃私语。
“对对,就是目前红得发紫的那个,拍戏连接吻都不拍的,资源还是狂砸,爆款一部接着一部,背景很深…”
惬意眼睛瞪的老大,一脸雀跃。
“哇,今天要是能见到她本人,真是没有白来啊。我好喜欢她的,又清纯又可爱,又聪明又有礼貌…学历还很高,大学是学航空航天工程的…”
惬意带着满心期待,稀里糊涂的跟着进去。
推开包厢门。
里面并不嘈杂,只有三三两两的交谈声,间或酒杯轻轻撞击的清脆声。
没有刻意的热闹和逢迎,却有着说不出的从容淡定,一看就知道与楼下的圈子,又有所不同。
惬意眼神在房里转了一圈,赫然发现,沈砚修竟然也坐在其中。
而且看位置的安排,似乎还是主位。
早晨的黑色西装已经换成了休闲装,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几缕垂落下来,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。
震惊之余,又看到他旁边紧挨着的女孩。
一袭粉色挂脖碎钻礼服,内层是像人鱼般的闪着亮光的鳞玟,外层一片薄纱,像海水一样笼罩着曼妙的身躯,行动间犹如一尾美人鱼在海底游曳。
真的好美,本人比银屏上的更好看。
江屹川带着南鸢过去打招呼。
惬意刻意找了个角落,平复自己的小心情。
也不知道沈砚修看到她没。
这种场合遇见,还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。
但显然,也并没有人关注到她。
她抬眼望去,南鸢和夏以棠的酒杯已经碰在一起,谈笑滟滟。
而沈砚修慵懒的靠在沙发里,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。
别人来敬酒,他只淡笑着轻抿一口,点点头,或者交谈几句,姿态又慵懒又恣意。
正想着,突然有声音喊她。
“惬意,过来呀。”
南鸢朝她招手。
惬意不得不起身,硬着头皮承受着全场的目光走过去。
但她的姿色在一众天仙般的美女中,并不算出挑。
“夏小姐,这是我大学同学林惬意,她也会打,我们正好凑一桌。”
沈砚修闻言微微抬眼,这才看到了她,但也只是短暂一瞬,就调转开目光。
惬意也没说话,余光却瞥到他脸上冷淡的神色。
心中莫名一阵低落。
也确实是没有介绍的资格和必要。
但转头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,心情又好了起来。
几个女人边说边往外走。
南鸢:“你不知道,惬意好喜欢你,对你的作品如数家珍。”
惬意笑,真诚道:
“你拍的《万千灯火不及你》,演的太好了,不知道赚了我多少眼泪…还有《洛神赋》…真是美到我心坎上…”
夏以棠淡淡的笑了笑,虽是习以为常,但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。
旁边的棋牌室已经安排好了,南鸢又叫了个女伴过来,四个人开始砌长城。
四个女人的话题多,从化妆品、服饰到云城的哪家餐厅好,哪个美容院技术不错,到个人喜好,很快就熟络起来。
“夏小姐,沈总在国外三年,最近刚回来,你们是以前就认识吗?”赵家千金骆云溪打出一张牌,状似无意地问道。
夏以棠轻抬眼皮,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骆云溪:“嗯,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。”
骆云溪:“哇哦,那是青梅竹马喽,这次要官宣了吧?”
惬意抬头,看到夏以棠淡笑不语,但眼神中满是无尽的温柔和幸福。
南鸢见夏以棠没有回答,立马接上话头:
“打牌打牌,你别跟狗仔队一样,”南鸢也觉得骆云溪有点不懂事了,才刚认识就探听别人的感情,这太过了。
南鸢哗啦推倒早就听好的牌:“碰,我糊了,哈哈!”
惬意心里很复杂。
恐怕这里没有人会想到她和沈砚修是名义上的夫妻。
这实在是太炸裂了。
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。
打了两轮,门上传来几声敲门声。
门打开,是江屹川表情丰富的脸。
“你们打的怎么样了?谁赢的最多?”
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南鸢问。
江屹川重重咳了一下,内涵道:“有人放心不下某人,特地过来看看。”
后面又有人帮腔:“对啊,你们可别欺负以棠,砚哥可是要心疼的。”